2/25/2006

::Patient-episode 2::

〝我死後,你會為我流下一滴眼淚嗎?〞

時間應該是在早晨,這天陽光煦煦,主人翁半仰躺在純白的病床上,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或是有其它情緒成分;有幾張雅緻的日式和紙,手裡小心且緊握著筆,正在寫著些〝什麼〞,紊亂的字體,歪歪斜斜的,看得出來,要用那雙顫抖不停且因為佈滿了針管而帶有大塊淤青的雙手寫字,很是吃力。

基於好奇那信中的內容,畫面上的焦點便往信箋上拉近,除了收件者不同外,內容祇有這樣的一行字。

寫寫停停,有時若有所思,有時對空嘆氣,那是又深又長的氣息,感覺像是想把積壓許久的無奈與遺憾都給吐出來般;其中一封信很特別,粉色系的和紙,帶著幽幽淡淡的百合香氣,內容同樣是短短一句,但祇有〝對不起〞三個字,以及幾滴模糊不清的水痕;那是給一位叫媽媽的人,應該是主人翁的母親吧。

畫面又再度拉到主人翁身上,消瘦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血色,眼白泛黃,充斥著滿是要爆出的血絲;單薄的病服上,即使祇是淺短的呼吸,還是可發現胸膛上的明顯凹陷,那是靠近心臟的位置,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範圍被紗布遮蓋著,看不出手術後傷口有多大,裡頭是不是已被掏空;冥冥中,可感覺到一股吸力,像是一個小小的黑洞,不停的吞噬著所有希望,即使,祇是一點點的,也毫不留情。

在這裡,我是個第三者,我不屬於這裡,而是一種客觀的,不主動亦不被動,更不從事任何介入動作的角色,祇是靜靜的觀察,這是我的夢。

終於,忍不住連日來的壓抑,起身後,便縮瑟在棉被裡,緊抓著胸口,不出聲的,不停淚流。我膽小到去跟誰求救都說不出口。

距上次交談,時間走了有2400分鐘吧,我還是不想放棄。
這算哪門子的脾氣?拗的比毛坑裡的石頭還硬。
你知道賽魯嗎?就像他吸收了17號與18號,固執 + 堅持的完成體。

我說著要健康的再度出現。
雖然,我,很害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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