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2006

::所謂紅顏禍水,不是沒有道理的。::

早上跑去Miss總務那借膠水,老闆娘一看到我,就對著Miss總務假裝矜持的竊笑。我問說什麼事情那麼好笑,所謂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我千不該、萬不該那麼好奇的,尤其還選在我身體那麼弱的時候。

Miss總務:沒有啦,老闆娘說你很像一個在追她的人。
D:噢‧‧‧(心揪了一下,好痛!一定是有刺激到。)
Miss總務:剛剛老闆娘說要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老闆娘:沒有啦!開玩笑的,不過真的好像,除了年紀比你大,黑了一點。
D:不會吧‧‧‧(真的是有不幸,要不要考慮重新再安個太歲?)
老闆娘:你幾年次?
D:68啊。
老闆娘:他58的,剛好大你十歲。
D:所以說,我該立志老了之後別像他一樣囉?(沒錯!眼光絕對不能一樣那麼糟!)
老闆娘:你‧‧你就做你自己就好啦!哈哈哈哈哈哈‧‧‧‧
Miss總務:哈哈哈哈哈哈‧‧‧‧
D:哈哈哈哈哈哈‧‧‧‧(啊幹!我已經分不清楚是哪一種心痛了。)

一回到座位,馬上冒出一顆痘,可見我有多火大。幹!不喜歡那男人牽拖到我身上幹麻!?今天又不是我眼光那麼不好,跟我炫燿妳有男人把有個屁用?!告訴妳,祇要老我一天,就不夠格了,更何況,妳還老我好幾年!!!



看來,真的要常往醫院跑了,又安排了其他檢查,說真格的,真的在檢查什麼也不清楚,就是不斷的抽血跟讓儀器掃描,醫生什麼也沒多說,也不曉得該從何問起,感覺自己像是隻白老鼠般,搞不好偷偷被植入晶片衛星定位追蹤,我還傻傻的不知道。
這個護士一定是新來的,我的血管又不是太細或是被肥肉緊包著,那麼粗的一條還找不到,祇見她第一次把針頭插入後,就不停的進進出出,我沒有要跟妳玩病人與護士的遊戲啊!!

〝咦?怎麼出不來?〞
〝我們換邊試試噢!這次我會小心點。〞
〝咦?咦?咦?你會不會很痛啊?〞
〝不好意思噢!我們再換個地方噢!〞

從頭到尾,我沒吭一聲,顯示我還夠男人,不過我還是很擔心我的右手會從此廢掉,到現在感覺還有些無力。

經過這次的經驗後,女人的話也真的不太能相信,尤其是笨女人,哪天要是她笨笨的不小心把你搞死,搞不好她還笑笑的跟你說對不起。


不懂自己在累什麼,連續兩天了,回到家就像耗盡了全身體力,見床就躺,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以前上晚班也沒有這麼累,雖然都一覺到天亮,但就是睡不飽,希望不是阿飄什麼之類的在偷吸我的精力,年紀輕輕就精盡人亡應該是件很可悲的事情。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婚禮的祝福::

「我願意為了你披上白紗衣,我願意為了你走在紅毯裡;
我願為你唱出一首愛的戀曲,我願為你造起一座愛的屋頂;
為你擋風遮雨,聊天泡茶下棋,只願,今生有你。」

我一個人,在公車站牌下,忍著病痛,等著藍22接我回家,忽然想起這首旋律,這是老大的結婚進行曲。

藥,忘在公司,懶在床上一整天,終究,還是起了身,去參加老大的喜宴,無關義氣,我祇是直覺的,想要親自獻上我的祝福。

今天的喜宴,帶點美式味道,台前的樂團,不時演奏著幸福的樂章;老大牽著大嫂,在婚宴上唱起了這首歌,Yevonne笑說難怪老大這陣子上班都在聽I POD,想必,他一定苦練了很久。

老大苦笑著臉說,「前一晚忙到凌晨三點才睡。」
謝小姐調侃著,「至少,你還睡的著。」真不愧是有經驗的太太,我心裡這麼想著。
老大回說,「那麼會說話,難怪妳適合當客服。」
大家都笑了。

在大家誠摯的祝福下,兩個人不時楊起甜蜜的微笑,我想,這應該就是所謂幸福的味道。

以下是我送給老大的新婚祝賀語,從剛下線就一直受到老大照顧,雖然平常我話少,但我還是想給老大不太一樣的祝福。晚上大家都忙著接電話,祇好拿著DV自己拍攝,NG了兩次,雖然第三次眼睛仍然不停的偷瞄小抄,表情依舊僵硬,然後漏詞,我還是硬著頭皮拍好了。

「賴先生您好,歡迎撥打愛你唷新婚諮詢專線,我是戴倫,很高興能為您服務。

賴先生您是要申請新婚祝賀語是嗎?
好的,先提醒您,本中心祇提供個人終身一次性服務,無法受理兩次以上的申請服務。當然,也不接受任何申訴,就算是金管會還是銀行局也管不到。如果是家暴需要輔導,請您改撥家扶中心專線。

那您準備好要申請了嗎?麻煩請您稍等一下,將由電腦為您選號,4567+999=5566。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您的新婚祝賀語為〝蜜月加把勁,明年生BABE,加把勁!!〞

非常感謝您的來電,愛你唷!(啾~)」

還好,樂團很貴,不然這段錄影,可能真的會在喜宴上被撥放出來。還好,樂團很貴,還好‧‧‧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25/2006

::Patient-episode 2::

〝我死後,你會為我流下一滴眼淚嗎?〞

時間應該是在早晨,這天陽光煦煦,主人翁半仰躺在純白的病床上,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或是有其它情緒成分;有幾張雅緻的日式和紙,手裡小心且緊握著筆,正在寫著些〝什麼〞,紊亂的字體,歪歪斜斜的,看得出來,要用那雙顫抖不停且因為佈滿了針管而帶有大塊淤青的雙手寫字,很是吃力。

基於好奇那信中的內容,畫面上的焦點便往信箋上拉近,除了收件者不同外,內容祇有這樣的一行字。

寫寫停停,有時若有所思,有時對空嘆氣,那是又深又長的氣息,感覺像是想把積壓許久的無奈與遺憾都給吐出來般;其中一封信很特別,粉色系的和紙,帶著幽幽淡淡的百合香氣,內容同樣是短短一句,但祇有〝對不起〞三個字,以及幾滴模糊不清的水痕;那是給一位叫媽媽的人,應該是主人翁的母親吧。

畫面又再度拉到主人翁身上,消瘦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血色,眼白泛黃,充斥著滿是要爆出的血絲;單薄的病服上,即使祇是淺短的呼吸,還是可發現胸膛上的明顯凹陷,那是靠近心臟的位置,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範圍被紗布遮蓋著,看不出手術後傷口有多大,裡頭是不是已被掏空;冥冥中,可感覺到一股吸力,像是一個小小的黑洞,不停的吞噬著所有希望,即使,祇是一點點的,也毫不留情。

在這裡,我是個第三者,我不屬於這裡,而是一種客觀的,不主動亦不被動,更不從事任何介入動作的角色,祇是靜靜的觀察,這是我的夢。

終於,忍不住連日來的壓抑,起身後,便縮瑟在棉被裡,緊抓著胸口,不出聲的,不停淚流。我膽小到去跟誰求救都說不出口。

距上次交談,時間走了有2400分鐘吧,我還是不想放棄。
這算哪門子的脾氣?拗的比毛坑裡的石頭還硬。
你知道賽魯嗎?就像他吸收了17號與18號,固執 + 堅持的完成體。

我說著要健康的再度出現。
雖然,我,很害怕。真的。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23/2006

::Patient-episode 1::

晚上,在客戶歇斯底里的咆哮要報警後,去領了藥,用藥的頻率開始增加,終於,我鼓起勇氣。

「醫生,我會健康嗎?」
她看出我的憂慮,笑笑的對我說,『你不用擔心,轉診後會幫你安排更詳細的檢查,至少現在你的狀況都還好。』
「那,這是後遺症嗎?好比感覺很疲倦,一睡就睡好久,四肢無力,偶爾重心會不太穩。」
『是嗎?那我幫你改處方,看看會不會改善點。還有,把菸戒了,這裡有戒菸門診,要不要順便幫你掛號?』
我尷尬的訕笑,對醫生頂了嘴,「那如果不幸,一下子少了好幾年,基於情理面,你還會勸我戒菸嗎?」

換她皺了眉。

小P,謝謝,妳始終懂我。我也希望至少是個〝完整〞的我,然後體重增胖,健健康康的去參加妳的婚禮,或當個招待什麼的;不過現在跟你的狀況相反,我瘦到祇有國中程度,59,上高中後,就再也沒有看過自己體重是〝5〞字開頭,這樣的感覺很矛盾,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難過。我想,大概有兩個月不敢回家,我還是不敢告訴我媽。

最近省悟了一件事,為什麼客戶對於要等那麼多的工作天數會感到不耐煩,現在真的能感同身受,祇是立場稍微不同:一個擔心幾天後錢會不見;一個害怕結果出來後,該怎麼面對明天。我開始焦躁,但也祇能獨自面對。

不健康,始終會是自卑的。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21/2006

::今天起,我不再BalaBala的唉唉叫了。::

也許,祇是標題換了而已。我還是想忠實的紀錄我的生命,然後開始倒數,直到我不能,或懶得再書寫下去。

藥沒有了,所以我痛了一整天,那種難過,比便秘大便大出血來還痛,這已經是我想到最痛苦的形容詞了,沒辦法,我沒有生過小孩的經驗。上班時,忽然想起林同學說我更適合所謂的愁眉深鎖,當時我還笑稱其實我的大絕招是東施效顰,我笑了笑,可惜這不足以分散我的注意力。

有沒有人有過類似這樣的經驗,從前想翹班翹課總是會裝病掩飾,可一但真的病了起來,卻硬是發了猛,拼了命的守住自己的崗位,現在就是如此,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固執?

我愈來愈做作了,歐吉桑、歐巴桑跟外籍新娘,都被我哄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假扮的熱忱。

有三個人,沒說出來的不算,焦點放在偷跑去面試、約會,以及難能可貴的體面,我祇是符合公司規定的穿著,這沒有什麼好訝異的吧?很多人不也西裝筆挺的,除非你們認為我是整層樓裡穿起西裝來,是最帥氣的那個。無形中,我開始接受這樣的自己,雖然偶有彆扭,即使像現在面如槁灰,也能這樣抬頭挺胸的走下去,假扮的西裝男,已經不再是假扮的了。

今天的公車特別難等,且車上不時溢著一股怪味,我窘著臉,差點作嘔在正在抹粉照鏡的小姐頭上;八點下班,直到我爬到床上,已經九點半了;迷濛的望著日光燈管,我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檢查不出個所以然,祇能繼續檢查,然後一個人,面對著未知的恐懼,沒錯,這是自己在嚇自己,原本,我以為我能豁達,但那終究祇是〝原本,我以為‧‧‧〞而已。

於是我在床上,攤死。

我們都耽於幻想青春的美麗,卻又馬不停蹄地蹉跎自己的青春。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很難清楚的描述,至今,依舊是顛顛簸簸的走在這條崎嶇路上,我是,不少人也是。我發現有人點了頭,小寶書記官,就是妳!小心別扭了脖子。

酸鼻子的玻璃兔。一封神風特攻隊員留下的遺書這麼寫著:我不曾見過,也不曾交談過,當然也沒有恨過,這樣的人,我卻要去殺他;素昧平生的人,像我一樣寫詩,一樣為莫札特流淚,既使如此,我還是要遠征,去殺害這樣的人‧‧‧。

有著古怪名字的東尼瀧谷,孤獨,是他早已落實的生活模式。直到愛上別人,他才開始感受到害怕失去的寂寞。

還有RENT

對了,這是在紀錄昨天的事。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19/2006

::Bala Bala 我在無病呻吟,之三十::

PEI姐說我最近看起來心情比較好,但她不知道我摔破了兩個杯子,在空中呈現完美的拋物線後,狠狠的砸向牆壁;生了兩次氣,很剛好的是,當時,杯子都是在我手上;這應該是壓抑太久的後遺症,雖然,我也並未從這上面得到紓解,還牽連到兩個無辜的杯子。

幸好,沒有人看見當時的我,面目有多猙獰。

好好先生的笑臉面具漸漸出現龜裂,可以感覺到,那隻惹人厭又嗜血的壞胚子又開始在偷偷作祟;套在電影情節中,平常是個中規中矩的上班族,雖帶著一絲神秘的冷靜,但日常生活低調,且不善與人交際,但下了班後,就搖身一變,成了變態殺人狂,手上拿刀且喜歡用舌頭舔著沾滿鮮血的刀刃那種;如果,真的有人格分裂發生在我身上,應該就是那個樣子。

醫生囑咐著我該好好的放輕鬆,關於放輕鬆,在地底三萬呎裡的禿鷹是這麼詮釋,〝當你已經擺平在地上,你就不可能再跌倒。〞的確,是一種無名以狀,樂觀上的悲哀。就如同最近常掛嘴邊上的,〝至少,我還活著。〞

你都不管我了。即便如此,你不也表現得不痛不癢?

我是什麼?我想,這樣的我,什麼都不是;寄生獸在最後的橋斷中掙扎的吶喊,也有深似如此的意味。開始能理解,以前大寶常對週遭生氣,但卻總是氣自己的意義。

警告!內有惡犬。哪一天,會不會出現把我的拳頭湊上你的臉這樣的驚悚畫面?我總是掛在嘴上,而你知道的,到現在,祇打過兩次人,剛好兩次也都是我弟,其中一次還是不小心的;從那之後,我的拳頭,祇會往自己的胸口砸而已;在那一天出現之前,我想,喇叭裡會傳來屬於我的輓歌,然後我被自己打死。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18/2006

::當巧克力碰上蛋糕,其實,並不是每次都會擦出火花。::

如果把波士頓派歸類為派的話,Brownie就是我第一次嘗試做出來的蛋糕了。

Brownie是種假扮出來看似簡單又好做的蛋糕,容易導致初學者誤判而冒失的去挑戰,不小心的話,吃起來的口感,不會有所謂的酥鬆及綿密,而是帶有巧克力口味的黑糖發糕。

應陳年好友相求,促成了我和Brownie的再相逢與cheese cake的邂逅;對了,還多了黑抹抹的snow ball當陪襯。對於黑抹抹的snow ball,曾經嘗試過一次,但祇是裹上可可粉而已,樣子一點也不討喜,所以我做了些小改良,那是一種由裡黑到外的極致,下次,有機會應該可以試看看草莓口味的,應該會可愛很多。

距上次做Brownie的時間大概有六年了吧,那表層焦黃的烤蛋白霜搭配有著濃郁苦甜巧克力味的蛋糕口感,實在是讓我久久無法忘懷,不過這次礙於時間有限,祇得放棄那打到會讓豬也流淚的蛋白霜,改用核桃與糖粉來替代。

六個小時的拉鋸戰,成果是兩個Brownie跟42顆snow ball,即使已經凌晨兩點了,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與驕傲。

隔天下午送走Brownie後,趁著還有食材,且懶懶病尚未發作,想到了碎嘴已久的cheese cake,這樣,就是第三個蛋糕了,雖然跟正統蛋糕師父每天做蛋糕的數量沒得比,但也算是我個人西點史上的一大挑戰了。

其實,對於做cheese cake真的是沒把握,畢竟,這是第一次;雖然祇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就把材料攪成蛋糕糊了,扣掉中間跑出去買柳橙原汁的時間不算的話。但真正麻煩的是隔水加熱的蒸烤階段,這是以防底層的消化餅乾不小心烤焦的一種手法,不過我的烤盤只有薄薄的一層,而且大概需要烤兩個小時,如果水分不足,那就完全失敗了。

等著烤箱預熱時,翻食譜翻到了大理石cheese cake,想到還有剩餘的巧克力磚,按照腦中理想的狀況,搞不好可以做成類似摩卡奇諾上面的巧克力拉花紋路,不過,理想終究是理想,裝飾上面,我還是得承認沒這天份,才送進烤箱沒20分鐘,爆裂的巧克力醬就像是激流中的浮木,呈現雜亂無章的不規則排列,啊!真的好醜,跟腦海中的完美曲線就是一整個衝突,果然,我跟巧克力犯沖;算了,自我開始做西點以來,口感才是王道!裝飾交給蛋糕師傅就好,我還是該乖乖的秉持這樣的精神。

隨著蒸烤時間經過,濃厚的cheese香味撲鼻,難怪有這麼多人對cheese cake俯首稱臣,才第一次嘗試,居然就讓我給烤出來了,難道,我是傳說中宅男界的居家美食天才?!

不過天才也是有極限,三個蛋糕的接力賽,也是稍嫌力不從心,一個閃神,手上的cheese cake跌落到烤盤上,我望著那表面猙獰的巧克力醬呆了有兩分鐘,當意識到時,連冰箱門把都還沒碰到的未完成品就硬生生斷成兩半;我皺著眉,這是猝死的青春,就像小男孩連偷看A片打手槍的時期都還沒經過,就轉大人了,啊!真是可悲的人生,可悲的cheese cake。

對了,別跟我伸手要照片或是現成的蛋糕,天才之後元氣大傷就感冒了,連照片都忘了照,等我想到時,大概都已經變成大便沖到馬桶去了。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16/2006

::居家不居家?!::

小會議室裡,Miss跟Mrs.們啖著咖啡,談論著男人該有的樣子,除了體貼、負責買單、有責任感、還得要家事樣樣精通,最好還擔起洗衣、煮飯、帶小孩的工作,那是她們一輩子的夢寐以求,也是男人們拼著命想逃開的殘酷現實;一度,我噘起嘴來,企圖力保男人的尊嚴,就在她們稱讚我居家能幹的當下;但,在數落我那不曾歇息的懶散後,卻馬上畏縮的像隻膽小的黃金鼠。

打從張妙如在美國當起村姑以及兼職水電阿嫌後,我也逐漸步上她的後塵,邁向〝純〞居家宅男的道路,雖然,腳步是慢了一點點(<=顯示為心虛);算算差不多有九個月的時間,才把起居室搞得像樣一點,還剩下一半空間的客廳,不過可能還來不及搞好,大概就要搬走了吧。

從前,很討厭洗衣服,托地板,碰廚房裡的油膩;但,一個人生活後,總是該會有些微的改變。

不清楚從哪天起,開始會把衣服分類清洗,曬到充滿陽光的味道後,再一件一件整齊疊好;兩三天就用手拿著抹布,把地板上的瓷磚一塊一塊慢慢擦乾淨;考慮該怎麼讓沙發變的乾淨,或是修修小儲物櫃;偶爾弄點簡單的義大利麵或是法國土司早餐犒賞自己;種些小草讓房子裡多點綠色氣息;心情好一點時,做些小西點,沖杯熱可可,再一本書,就可以度過一個下午;也許,該慶幸還沒買冰箱,不然,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衝到菜市場裡,跟一堆歐巴桑為了搶一跟蔥而爭的面紅耳赤。

從小,就喜歡在牆壁上塗塗抹抹,無論,那面牆是不是屬於我的,這兩天,毛病又犯了,手癢的不得了,但想到離開前要重新粉刷還給房東就整頭懊惱,於是,我把一張張從世界各角落所寄來的明信片、到處蒐集的小物,以最小單位的盡量不破壞原則,全都給掛了上去,不到半晌時間,已經有半面牆沾惹上我的味道。

不少人質疑過,怎麼,搞個住的地方要搞那麼久?就連徐小姐都看不過去,常常,挑個家具或是換些擺設,可能要找黃曆挑日期,再加上看當天的心情是不是整個發懶,但,就一種歸屬感吧,我這麼認為,雖然這裡的所有權並不屬於我;我祇是希望,在高興或不高興的時候,能夠有個地方,讓我足以放心的完全發洩出來。

居家不居家?說到底,也祇是旁人所以為。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13/2006

::Bala Bala 我在無病呻吟,之二十九::

〝長官,您別介意,我們都知道您很弱。〞
〝妳‧‧妳能不能講話婉轉一點啊?〞
〝你,性騷擾。〞(推眼鏡)
〝我祇是回答妳的話就‧‧〞
〝長官。〞
〝怎麼?〞
〝你性騷擾。〞(推眼鏡)
〝妳欺負人啊妳!!〞
客戶好奇的問我到底什麼好笑?我尷尬的強忍住笑意,心理頭卻悶著說你性騷擾。

癌症,痛苦的不是在能不能治好,而是消磨人的鬥志與信心。

打扮的稍微正式,順便帶了一束綴著滿天星的藍色瑪格利特,這是我第二次到醫院探病,該帶什麼花,我也不清楚,但深覺得瑪格利特很適合大姐。大姐依舊開朗,不好的細胞已經切除,現在祇是定期的做化療,剛好這兩天上台北,便找我聚聚聊聊。

離開醫院後,捷運站裡,本想逛逛書展,但打消念頭,於是窩到誠品,翻了個把小時的乳酪蛋糕及美酒咖啡,噢!好麻的腳,明明有座位,卻蹲在地上像在大便;腦中列著食材清單,手裡記下缺少的器材,啊!我居然沒有冰箱?!提拉米蘇做到只剩手指餅乾。

第二家了,還是找不著讓我魂牽夢縈的LCA;LOMO旁,鐵人兄弟的盒玩,洋起奸笑露出尾巴,不斷地向我招手,很賤的是,紙盒上的公仔圖樣,頭帶黃色安全帽,冷酷的丟下一句GOOD LUCK,整個擺明了全都是地雷,還好有背著天使翅膀的郝禮志先生在旁不停地耳提面命這高檔貨千萬不可跳;百貨公司裡的門市小姐熱情的招呼歡迎試穿,我報以微笑,緊緊抓住手上那數張提貨禮券,很抱歉,我對死纏濫打過敏。

繁花綠叢中,又見鴻雁飛過,驚起我的舊夢,往事心頭湧。

廣場的石椅上,翹起啷噹大腿稍作歇息,聽著江明學哼起他的曾經,一旁的年輕爸爸,小聲且溫柔的和著,可惜的是小娃兒並不怎麼賞臉,哭鬧著要找媽媽,爸爸祇好無奈的說,沒辦法,誰叫你媽媽愛血拼。

提著半買半相送的夾克走著跳著,對著月亮哼哼唱唱那18歲的青春熱血,啊幹!糟糕!徐小姐,怎麼辦?今年,我忘了吃湯圓。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12/2006

::很重要::

其實,你們,對我來說,是真的重要,祇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可以的話,請告訴我方法。

嗯,這是結論,以上。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09/2006

::這是,我所企求的,關於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其實,我的車票已經打好了,電車向北,這是個短暫的逃避,但,是的,我的懶懶病又犯了。
望著新帶回來的植栽傻愣了一個晚上,珍珠草、黑松、黑麥草,以及北海小英雄的花器。

l!fe 4 nature的訴求很現代化,植物在這狹隘的空間中,有它們的生命週期,可能是兩三個月,也可能是一兩年,死掉了,再換新的就好了,簡單、方便,又容易照顧,事實上,很適合我這樣粗手粗腳又懶惰到無可救藥的人。

祇是,我討厭面對所謂的生離死別,對於植物也是。或許,該說沒有這樣的勇氣。
這也是我想對阿飛說的,我並不是難搞又龜毛的客人,但我想你知道,我會有這樣的情感氾濫,即使,對於素未謀面就提早消逝的心葉毬蘭也是一樣,也因此,我不想再帶新的心葉回家。

人は過去に生きるものにあらず、今できることをやればいいのです。
這段話的大意是〝人不是活在過去的,做現在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

有一點點的省悟,嗯,一點點而已。
對於發生的過去,對於未知的將來,有懵懂、有惶恐、有釋懷,也有不解;但對於正在進行的現在,我想,這些是我想做的、能夠做的,就去做了,然後期待未來,無論是好是壞。於是,我把北海小英雄的頭盔倒轉過來,製入培養土,輕輕的將珍珠草種子均勻的灑在培養土上,再小心的覆上剩餘的土。

應該再去找幾個新的花器,讓這裡熱鬧一點,至少,強克森可以不需要獨自鬱悶到老。

或許,強克森的愛情淹死了,蘿拉的位置,也不會有其他人來取代,但,有這樣的勇氣,堅持著活下去,也許半年,也許一年,應該會有我所期盼的那一天會再到來。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2/04/2006

::那是扇藍色大門,我曾經,是這麼以為。::

〝如果你18歲,擔心的祇是考不考的上大學,是不是處男,尿尿不會分叉的話,那你該是多麼幸福的小孩阿。〞這是藍色大門裡孟克柔的對白。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應該也會是個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天真活潑、淘氣可愛的死小孩。
祇可惜,凌晨四點,我卻眼巴巴的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吊著點滴,像隻摔落在地上的金魚般,張開嘴巴,大口又大口的呼吸。

是的,夢裡頭,跌落到記憶裂痕的邊緣。

那是在一年級學期末的某個星期三,一個好天氣的下午,社團活動前,我跨坐在感恩樓的樓頂。
在這之前,我已經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說過什麼話了,除了部分無意義的發語詞;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我開不了口,到現在,我還是想不起來。

那天,陽光閃的刺眼,遠望著操場上的學生,我依舊無言,於是倏然起身,雖然我畏高,但還是半個身體懸在空中,直到,學姊拉住了我。她狠狠地賞了我一巴掌,而我在她的肩膀上痛哭了一整個下午,到底是流了多少淚,我不清楚,祇見她用那濕濡的制服拭去我那滿臉猙獰的痛苦,輕撫著我的頭,溫柔的說著,〝乖,沒事了。〞

當年,那個滿是昏黃的下午,我天真的以為我把一輩子的眼淚都給流乾了。

被推進急診大門時,其實,我很惶恐;那面牆上,曾經記錄著孟克柔的吶喊以及掙扎。

〝我是女生,我愛男生。〞

〝留下什麼,我們就變成怎麼樣的大人啊。〞

那到底,我留下了什麼?我現在又變成怎麼樣的大人?
笑容?多麼奢侈。能苟活著,是否該慶幸了。兩個小時的點滴,時間刻意的緩慢,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刺鼻的消毒藥水味,病人的哀嚎,面無表情的護士,單薄的被單,我厭惡,但無法掙扎。

白色巨塔下,槁灰色的天空,我張尋不著那扇曾經以為會出現的藍色大門,如今,我27歲,空氣中仍充斥著未知的憂鬱未來,多年以後,算了,那是多年以後的事了。

0 Comments: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