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2006

::孤獨的人看孤獨的電影-東尼瀧谷::

「東尼瀧谷的本名真的就是東尼瀧谷。」
這是敘述疏離、孤獨、與愛的慘澹故事,帶著一絲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舔舐著麥當勞的蛋捲冰淇淋,選了個邊角的座位,該是這樣的慘藍,剛好搭配上今天的電影。

「其實,我不介意。」對於孤獨,他是這麼說明,在他還是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她說不想結婚的話,也許我就會這麼死去也說不定。」

理所當然已經習慣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孤獨並不可怕,但,當開始習慣有人陪伴的日子,便會時時開始害怕失去陪伴,然後又回到孤獨。就像當年省三郎被關在牢裡,整天擔心隨時被抓去槍斃一樣;就像東尼在英子的置衣間,蜷起身子的背影一樣,就在真的變成孤獨一人的時候。

「可以的話,衣服可以稍微的少買一點嗎?」
「只是單純地無法忍受而已。」

關於英子的戀衣癖,這是她對愛的表現,有了滿足,才有所謂的存在感。即使,她愛她的丈夫;即使,她也知道或許真的是不需要那麼多衣服;即使,那是在被掏空後,再次表現了她對愛的堅決。我皺起了眉,輕嘆了口氣,站在東尼的身分,站在英子的角度,站在第三人的觀感。

不小心,我對號入座了,現場該有人自己也默默舉手;表面上,自我隔絕、對物質上的耽溺,看似毫無關係,我們各自面對著孤獨與及衍生出的來無力感,各自牽連著彼此,卻又帶著疏離。你、我、他都是,我們自嘲著,卻又義無反顧的選擇栽了下去。

走在街上,我拿起像機,為這都市在繁華褪盡後,幕然升起的冷冽,紀錄了幾張側寫,夾雜著某些類似什麼的思緒,有些什麼,開始慢慢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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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2006

::你要的是我,還是一隻會搖尾巴的狗?::

汪!汪汪!汪汪汪!
這樣有沒有很乖?很聽話呢?

可惜,我辦不到。

我們總是把自己主觀的認知,直接套在對方身上,認為這樣是為了對方好,但,我們始終祇是我們自己,不是你、或他、或誰;也許是善意的出發,但在別人眼中,就是如此多事又礙眼;在接受一道冷眼對待後,卻覺得自己受傷了,於是乎,雙方尷尬了起來。

那麼,到底是誰錯了?

所謂的信任,原來是那麼不堪一擊。

到底是你的自尊重要,還是這段得來不易的情誼重要?你會考慮,我同樣也會思量。當然,如果你還是選擇討好,我同樣也尊重你的決定。

我依舊是我,你還是你;所有的交集,也祇剩下一種如蜻蜓點水般的關心,最後會不殘留任何痕跡,沒有絲毫壓力,祇是遺憾了這些年來所交往認識的日子罷了。

「真的用心,即使在電話筒的另一端,也一定感受的到。」
很顯然的,我一定是上課不專心,不然,我這邊怎麼像是發訊端訊號不良,想傳達什麼都發不出去,始終,也看不到另一端有所回應,連個〝喂〞都沒有。

馬的,要是哪天真要求救,不就等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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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2006

::今天,有那麼一點點吉米。::

無論是看不到還是看得到,他們總是努力尋找著希望,深怕幸運就在身邊,卻被粗心錯過;他們總是盼望,在車站來去匆匆的人群中,有一個人會在地下鐵的出口等她或他。

七點半了,我該記得帶手機或是皮夾裡塞一張電話卡的,這樣,也許我就不用在下班時間,佇在捷運站的中央,對著左右兩側的出口,不停的張望,深怕錯過什麼似的,雖然,還是錯過了。馬的,腳有點麻。

關於錯過,我想起了向左走向右走。這是第幾次了?算了,好像也不打緊,下次再補回來就好了,我每次都是這麼告訴自己。

迷宮般的城市,讓人習慣看相同的景物,走相同的路線,到相同的目的地;習慣讓人的生活不再變化。習慣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卻又有種莫名的寂寞。而你永遠不知道,你的習慣會讓你錯過什麼。

我祇是不想看到它被丟在垃圾桶裡的樣子,雖然,這是由所謂的驚喜跟屁交織而成;對了,就在這前後大概五秒不到的時間,我傻了兩次。

對我而言,意義,有所不同。時間還沒到,我還得加緊練習。就像猴子的腦袋瓜上所寫的,「抓住夢想吧!就像抓住香蕉一般。」

笨蛋,應該是我才對。傻傻的什麼都不會說,想到什麼就硬著頭皮往前衝。阿答!跌到了;唉唷偎呀!又撞到頭;好痛,卻甘於此,比起王聰明,我還是憧憬當葉大雄,但絕對不是他家養了一隻小叮噹!

下雨了,一直被當作猴子看也不是辦法,回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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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2006

::直到今天,我才了解你的重要::

一整串鑰匙,就此人間蒸發了。

翻遍了身上所有呈現袋狀的地方,就是摸不到那熟悉的不規則所拼湊出的幾何物體。蹲坐在大門口前,看著人來人往,愣了半晌,忽然有股莫名的沮喪,於是拿起電話,企圖蒐尋著所有的可能,也是很預料之內的,沒有任何奇蹟發生。

馬的,我抱怨著習以為常的倒楣。雖然早在幾個小時前,我臉上的笑容,還足以迷倒千萬隻螞蟻;雖然半個小時前,我幻想了整個下午的嬌滴滴正妹工程師,變成一個穿著藍白托的標準缺乏運動胖子工程師;雖然回家路上,我哼著輕快的歌,然後吞了兩隻不知名的小飛蟲到肚子裡。

聯絡不到房東,警衛先生又少根筋,我開始討厭起門禁卡這項物品。如果現在有一台拍立得來自拍,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肯定跟個失業又失婚的落魄中年男子有的比,雖然我祇是遺失了幾隻鑰匙,但毋庸置疑的,這無啻是種制約。

關於制約,就像人無法戒掉氧氣;就像‧‧你該懂的。

腦袋開始運轉。找鎖匠?那麼門開了後,還是得被關在這座大樓裡,雞巴管理員說,門禁卡?叫你房東來申請;搭火車回家?可是今天弟弟找了前女友來複習sin + cos = 1;泡網咖?還是算了,目前對線上遊戲過敏。巷子口走到巷子尾,來來回回,我拿著手機,對著話筒的另一邊哭訴著今天大衰鬼顯神威。

最後,拖著警衛通過及破壞層層保全設備,花了六百五十元撬開大鎖,還順便備份了一附鑰匙。那趁機敲竹槓的鎖匠師傅臨走前丟了一句,「還有沒有什麼要順便幫你備份?」

我小聲嘀咕著,「你手上那六百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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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2006

::我有偷偷地長大了點嗎?好像也沒有。::

走走,走走走,我們小手拉小手‧‧‧
小時後,最喜歡遠足了,即使,祇是十分鐘的車程就可以到達,然後單純的野餐踏青的那種,我都好喜歡。每次遠足的前一個晚上,媽媽總是會給我100元買大包小包的零食飲料,印象中,背包裡一定會有巧克力乖乖,然後就是,可以沾巧克力醬的棒棒餅乾,長大一點,還多了孔雀香酥脆的香魚口味。即使,相簿中僅存的祇有不堪回首的泛黃回憶,但,那的確是段天真無邪的浪漫日子,我肯定。

慢慢長大後,開始喜歡捕捉事物的定格,但對於人,我始終抓不到,屬於那剎那間的完美角度;也許,跟反應時間還有曝光過度有關,我的視網膜總停留在20毫秒以上,閃爍且不安定。(提外話:突然了悟到,也難怪看起來就是一整個呆。)嘿!不要動噢!哪天,當你可以變成石頭雕像,我一定可以拍到很不錯的畫面,相信我!

「カメさんの主張:いい歳してあきらめるな!」

這是烏龜先生的新主張。我已經盡量伸長手臂,墊起腳跟,但又是一次巧妙的漏接好球,然後氣喘吁吁的跑到那顆在原地不停打轉又不安分球前,可以感受到一股睥睨的眼神,隨地吐了口痰,輕蔑的丟下一句「看什麼!笨蛋!」身上攪和著泥土汗水,像是一坨臭不啦嘰的大便,我扒下那笨重的龜殼,幹!忍者龜裡不都是卡哇幫嘎的吆喝一聲後,就可以在空中轉體七百六十度?!嗚嗚嗚,卡通又再一次欺騙了我那純潔的心靈,還好我不愛看美少女戰士,不然我一定咬著手帕,哭的跟叫娘的一樣淒厲。

關於珍惜這檔事,一段路,可能會重複走上好幾次,但也許,時間並不是每次都兩倍速以上的撥放,所以下次,不要走那麼快了,好嗎?畢竟,在不同的時間點上,始終,也僅僅祇有這麼一次;我也會用力邁開步伐,緊緊抓牢,然後,跟著走好。

No day but today。

「生活,生活,會快樂也會寂寞;生活,生活,明天我們好好的過。」
裝嫌同學哼唱著大人版的兒歌,我把它當作獻給賴在地上哭鬧,不想長大的我們;現在想想,即使,就是愛馬不停蹄的蹉跎,還是要卯起來用力的努力,但力所能及就好,也不需要縮在烏龜殼裡;還有,比起做不好,更不要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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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2006

::Patient-episode 3::

那套著大一號病服的娃兒賴坐在地上,伊伊啊啊的哭鬧著要不要看醫生,而娃兒的母親臉上寫著滿滿的丟臉,既不耐煩且惱怒的揪著那娃兒的衣領,企圖要她聽話閉嘴。

這尷尬的場面,引來不少人好奇,一位婆婆到娃兒旁好心地關切,但娃兒始終不停的哭鬧;終於,換來母親狠狠的責罵。

「妳再哭,我就把妳丟掉,不要妳了!」

我心一驚,望著那受驚嚇而一時止住哭聲的娃兒,那淚汪汪的小眼珠子,滿是畏懼及委屈,好似在訴說著,媽媽,妳真的不要我了嗎?

妳不要了是嗎?即使是氣話,對著自己的骨肉下這樣的重話,是否太過分了點?

我靜靜的看在眼裡,隨手抽出菸盒中的錫箔紙,折了朵小紙花,隨即走到那娃兒的跟前,輕握著她的小手,將小紙花遞到她的手中,邊撫著她的頭,邊輕聲的告訴她,要勇敢,有小花兒在,就不用害怕。

見到自己小孩安靜下來後,那母親臉上掛著羞赧,連忙道謝;我實在很厭惡這樣的表情,徐小姐住院時,我自己也擺過那副嘴臉;客套兩句後,我回到座位,繼續等候叫號。

不該犯氣的,卻偏偏忍不住。

可能你沒了印象,某天,我們有句沒句的瞎聊,要我當你孩子的乾爹;有幸的話,我是真的樂意。不過話說在前,像這種傷小孩的話,你要是敢說出口,別怪我這當人乾爹的翻臉。

叫號聲響起,輪到我了,在那厚重的門診大門前,深深的倒吸了口氣,腦袋中忽然想起昨晚的那句話。

「你沒事的,一定。」

謝謝,這抵上好幾天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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